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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诚然若语其要则修身二字亦足矣何必又言正心?正心二字亦足矣

2022-07-25 09:32:06 发布 浏览 335 次

诚然诚然,若语其要,则修身二字亦足矣,何必又言正心?正心二字亦足矣,何必又言诚意?诚意二字亦足矣,何必又言致知,又言格物?惟其功夫之详密,而要之只是一事。此所以为精一之学,此正不可不思者也。夫理无内外,性无内外,故学无内外。讲习讨论,未尝非内也;反观内省,未尝遗外也。夫谓学必资于外求,是以己性为有外也,是义外也,用智者也;谓反观内省为求之于内,是以己性为有内也,是有我也,自私者也;是皆不知性之无内外也。

故曰:精义入神,以致用也。利用安身,以崇德也者;性之德也,合内外之道也也。此可以知格物之学矣。

格物者,《大学》之实下手处,彻首彻尾,自始学至圣人,只此功夫而已,非但入门之际有此一段也。夫正心诚意致知格物,皆所以修身,而格物者,其所用力日可见之地。故格物者,格其心之物也,格其意之物也,格其知之物也;正心者,正其物之心也;诚意者,诚其物之意也;致知者,致其物之知也。此岂有内外彼此之分哉?理一而已,以其理之凝聚而言则谓之性,以其凝聚之主宰而言则谓之心,以其主宰之发动而言则谓之意,以其发动之明觉而言则谓之知,以其明觉之感应而言则谓之物。故就物而言谓之格,就知而言谓之致,就意而言谓之诚,就心而言谓之正。正者,正此也;诚者,诚此也;致者,致此也;格者,格此也。皆所谓穷理以尽性也。天下无性外之理,无性外之物。学之不明,皆由世之儒者认理为外,认物为外,而不知义外之说,孟子盖尝辟之,力至袭陷其内而不觉,岂非亦有似是而难明者欤?不可以不察也。

所“精义入神”四句:语出《周易·系辞下》“精义入神,以致用也。利用安身,以崇德也”。意为精研义理达到神妙的境界,便可以运用;运用所学而安身,可以提高品德修养。也 性之德也,合内外之道也:意为这是天赋的德性,内则成己,外则成物,是综合内外的规律。语出《中庸》“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,所以成物也。成己,仁也;成物,知也。性之德也,合外内之道也,故时措之宜也”。

您信中说:“如果认为做学问不必到心外探求,只要在心中反省体察就可以了,那么正心诚意这四个字还有什么没有说尽的呢?又何必在刚开始学习的时候用格物的功夫来困惑人呢?”

很对!如果要说最关键的,那么修身两个字就足够了,何必又要说正心呢?正心这两个字就足够了,何必又要说诚意呢?诚意两个字就足够了,何必又要说致知,又要说格物呢?之所以这样,只是要使做学问的功夫详细而周密,而概括起来只是一件事。这就是所以称之为精一的学问,这一点不能不认真思索。天理没有内外之分,人性没有内外之分,所以学问也没有内外之分。讲习讨论,未尝不是内;反观内省,未尝就遗弃了外。如果认为学问一定离不开向外寻求,这就是把人性分成了内外两部分了,这就是义外、用智;认为反观内省必须在本心上探求,就是把人性分成了内外两部分了,就是有我、自私,这两种观点都是不知道人性没有内外之分。所以说精研义理达到神妙的境界,便可以运用。运用所学而安身,可以提高品德修养;这是天赋的德性,内则成己,外则成物,是综合内外的规律。由此便可以明白格物的学说了。

格物是《大学》实际下手的地方,自始至终,从刚开始学习到最后成为圣人,只有这一个功夫,并非仅仅在刚开始学的时候有格物的功夫。正心诚意致知格物都是为了修身,而格物是人们每天所下的功夫中能看得见的地方。所以格物就是清除心中的物欲,清除意念中的物欲,清除认识上的物欲;正心就是纠正物欲之心;诚意就是使物欲之心精诚;致知就是致其物欲的良知。这难道有内外彼此之分吗?天理只有一个,从天理的凝聚上来说就是性,从天理凝聚的主宰上来说就是心,从天理主宰的发动来说就是意,从天理发挥光明觉悟上来说就是知,从对天理的光明觉悟的感应上来说就是物。所以天理从物上来说就是格,从知上来说就是致,从意上来说就是诚,从心上来说就是正。正就是正心;诚就是诚意;致就是致知;格就是格物。都是为了穷尽天理而充分发挥本性。天下没有本性以外的天理,没有本性以外的事物。圣学不昌明,都是因为后世儒生认为天理存在于本性之外,认为事物存在于本心之外,而不知道孟子曾经批评过义外的学说,以至于沿袭并陷入错误而不觉悟,这难道不是也有似是而非而难以明白之处吗?所以不能不体察呀!

凡执事所以致疑于格物之说者,必谓其是内而非外也,必谓其专事于反观内省之为,而遗弃其讲习讨论之功也,必谓其一意于纲领本原之约,而脱略于支条节目之详也,必谓其沉溺于枯槁虚寂之偏,而不尽于物理人事之变也。审如是,岂但获罪于圣门,获罪于朱子,是邪说诬民,叛道乱正,人得而诛之也,而况执事之正直哉?审如是,世之稍明训诂,闻先哲之绪论者,皆知其非也,而况执事之高明哉?凡某之所谓格物,其于朱子九条者之说,皆包罗统括于其中,但为之有要,作用不同,正所谓毫厘之差耳。然毫厘之差,而千里之谬实起于此,不可不辨。

所朱子九条:朱熹在《大学或问》中提出的关于格物致知功夫的九条方法。

你怀疑我的格物学说,一定是认为我肯定内求而否定外求,一定是认为我专门致力于反观内省,而放弃了外在讲习讨论的功夫,一定认为我一心在简洁的纲领本原上,而忽视了详细的条目,一定是认为我沉浸在枯槁虚寂的偏执中,而不能穷尽事理人情的变化。如果真是这样,难道只是得罪了圣门,只是得罪了朱熹先生吗?这简直是用邪说欺骗百姓,离经叛道,人人都可以杀了我,更何况像您这样正直的人呢?如果真是这样,社会上稍微知道一点训诂的人,听说一点先哲学说的人,都知道我是错误的,更何况像您这样高明的人呢?我所说的格物包含了朱熹的九条,但我的格物学说自有重要的地方,作用也和朱熹先生的九条不同,也就是所谓的差之毫厘。然而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,我不能不辩明。

孟子辟杨墨,至于“无父无君”。二子亦当时之贤者,使与孟子并世而生,未必不以之为贤。墨子兼爱,行仁而过耳;杨子为我,行义而过耳。此其为说,亦岂灭理乱常之甚,而足以眩天下哉?而其流之弊,孟子则比于禽兽夷狄,所谓以学术杀天下后世也。

今世学术之弊,其谓之学仁而过者乎,谓之学义而过者乎,抑谓之学不仁不义而过者乎?吾不知其于洪水猛兽何如也!孟子云:“予岂好辩哉?予不得已也。”杨墨之道塞天下,孟子之时天下之尊信杨墨,当不下于今日之崇尚朱说,而孟子独以一人呶呶于其间。噫,可哀矣!韩氏云:“佛老之害甚于杨墨”。韩愈之贤不及孟子,孟子不能救之于未坏之先,而韩愈乃欲全之于已坏之后,其亦不量其力,且见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。呜呼!若某者,其尤不量其力,果见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矣。夫众方嘻嘻之中,而独出涕嗟若;举世恬然以趋,而独疾首蹙额以为忧。此其非病狂丧心,殆必诚有大苦者隐于其中,而非天下之至仁,其孰能察之?

其为《朱子晚年定论》,盖亦不得已而然,中间年岁早晚,诚有所未考,虽不必尽出于晚年,固多出于晚年者矣。然大意在委曲调停,以明此学为重。平生于朱子之说,如神明蓍龟,一旦与之背驰,心诚有所未忍,故不得已而为此。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?”者盖不忍抵牾朱子者,其本心也;不得已而与抵牾者,道固如是,“不直则道不见”也也。执事所谓“决与朱子异”者,仆敢自欺其心哉?夫道,天下之公道也;学,天下之公学也;非朱子可得而私也,非孔子可得而私也。天下之公也,公言之而已矣。故言之而是,虽异于己,乃益于己也;言之而非,虽同于己,适损于己也。益于己者己必喜之,损于己者己必恶之。然则某今日之论,虽或于朱子异,未必非其所喜也。“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,其更也,人皆仰之。”3而“小人之过也必文”。某虽不肖,固不敢以小人之心事朱子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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